這一細節與日本國名、與中國女皇武則天有關。
日本,意為“日出之國”。最早稱“和”或“倭”(均讀作yamato,中文譯作邪馬台),“日本”這一稱呼大約使用於7世紀後期。其來曆在日本史書中沒有明確記載,但中國的《新唐書》則記載道:“鹹亨元年(670年),遣使賀平高麗。後稍習夏音,惡倭名,更號日本。使者自言,因近日所出,以為名。”意思是:唐高宗鹹亨元年(670年),倭國派使者祝賀唐朝平定高句麗,因為懂點漢語,所以討厭“倭”這一名稱,故改國號為日本,使者自稱這是因為地理位置靠近日出之處而命名的。
這一點與朝鮮《三國史記》文武王十年(670年)十二月條的記錄是吻合:“倭國更號日本,自言近日所出以為名。” 2004年,西安出土了一塊墓誌銘——禰軍墓誌,現保存於西安博物院,因墓誌上出現最早“日本”國名(公元678年)而具有非凡意義,離史料中記載670年倭國改國名為“日本”的說法相距僅8年。但這並不意味著,日本國名沒有很早的來源
唐朝人張守節則記載日本這個國名是武則天給賜的:“倭國,武皇後改曰日本,國在百濟南,隔海依島而居。”禰軍墓誌的出土,並不能抹掉武則天賜國名給日本的說法存在。
今天,在日本國名到底來自日本使者還是武則天爭論裏,應該看到這樣一個細節,即:日本人在向中國人學習的同時,並非全盤照搬,有了更好的,會被他們代替不好的。很有“去其糟粕,取其精華”的意味。
最後說說為什麼能保留下來?有了這三個細節,日本人向中國人的學習就不可能不成功,事實也是據確切的文字記載,中日官方友好交往起於中國漢代,盛於隋唐,此後雖然有所淡化但綿延不絕。一如日本曆史學家井上清所言,通過這種交往,日本“恰如嬰兒追求母乳般地貪婪地吸收了朝鮮和中國的先進文明,於是從野蠻階段,不久即進入了文明階段。”但是,為什麼會被保留下來呢?
在這裏,我們隻講一個地域的問題:日本是一個島國,古代因為海洋的阻隔很難有與外界的交流,所以,學到了帶回去,就容易被保存或者保留下來。這一點,與韓國是不同的,古代,從韓國來中國至少是不需要船的,比較容易,吃不了多少苦,所以,學到的也就不怎麼珍視與珍惜了。地理決定了人們對待文化的態度。
最後,我們來一首表達中日友好的詩《送日本使》,是唐玄宗李隆基寫的:
日下非殊俗,天中嘉會朝。
念餘懷義遠,矜爾畏途遙。
漲海寬秋月,歸帆駛夕飆。
因驚彼君子,王化遠昭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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