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。當時兩位姐姐為了幫助家裏分擔負擔,也是想讓我們過得好一點,學會了編草帽,一種用麥草芯編織的帽子。兩個姐姐手很巧,編出的草帽每個能賣6~8毛錢,這在當時算是高價了。但這活特幸苦,而且得用水浸泡麥草,由於長期在高濕度的環境下勞作她們都不同程度患上關節炎。但即便如此姐姐們仍細心嗬護我們,不僅為我們洗衣做飯,有好吃總會留給我們。
記得當時每人每月供應半斤肉,我們家5口人有兩斤半,憑票供應,我和哥哥負責排隊買肉,那時候人人都希望買肥一點的肉,我們也一樣,但買回來的肉總是很瘦,即便如此每個月打牙祭這一天對我而言總是很期盼。買回來後洗淨用清水煮,一會兒鍋裏飄出的香味就會撲麵而來,這一天全家人一個都不能少,爸爸親自下廚,炒好回鍋肉一端上桌,我們倆弟兄如風卷殘雲般,眨眼之間己成空盤。現在提倡的光盤行動其實早在40多年前在不經意間我們就已踐行了。倆個姐和爸爸總是讓著我們,其實他們同樣需要營養,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很內疚、很自責。上世紀八十年代我考上學校,哥哥姐姐們經常給我彙錢,那時在學校,能常有水果吃是一件很奢侈的事,我愛吃水果,經常買萍果、梨、橘子等水果吃。我們那時候流行穿軍裝,我的第一套軍裝就是當時在部隊服役的哥哥省給我的。
後來我結婚後生子,女兒出生後,剛滿月就送回老家,直到2歲多才回來,哥哥姐姐們對我們的女兒亦十分痛愛,她小學時寒暑假總鬧著要回老家,因為有爺爺奶奶和你們的關愛,又能和陳維哥哥、袁藝和王曼姐姐玩,女兒至今仍和兩個姑媽姑父及伯伯伯媽親。這些年我們姐弟的生活都好起來了,哥哥姐姐們都在遵義買了房子,大姐一家退休後先搬上來了,二姐和哥哥兩家人隻是假期時才上來住一陣,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漸漸多一些了,哥哥姐姐們對我們一家的照顧比過去更多了,老家產的麵條、黃豆,筍子;自己做的香腸和臘肉,鹽白菜、豬兒粑、苕湯圓?隻要是他們喜歡的東西都會想著我這個弟弟。我非常慶幸自己能夠生在這個家庭,能當你們的弟弟,做哥哥姐姐們的弟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,若有來世我真的好想繼續做你們的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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